费德尔

火影片段 TEMPLE

三个和尚没水吃【误】
月之眼脑洞系列,以前曾经脑洞过如果宇智波不灭族的话走大名路线说不定可以HE,想不到TV组真放飞得把止水哥打发到大名那儿去了……所以就把这个OOC的脑洞填了……
其实不好意思打#止鼬# tag……太清水了……
写完了才发现一个大萌点“夜里抵足而眠清晨闻鸡起舞”忘!写!了!!!T_T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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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EMPLE

晨鸡初啼,天色未明,宇智波止水便已起床,在寺后的树林里做了些简单的体术和手里剑的练习,当寺中晨钟敲响,早课的诵经声响起时,止水已挑起水桶,踏上青苔遍布的石阶,穿过云雾弥漫的密林,向山下的清潭行去。
这座古寺位于高耸的山上,十分幽静,宜于僧侣清心修行,但也因其地势过高,下山取水颇为不便。这山中本有泉眼,“火之国”的大名甚喜寺中清幽,却也觉得饮水不便,原本想为寺中修一条水道引水,方便寺中僧人取用,但寺中住持却说,泉眼附近生灵甚多,飞禽走兽时常来此饮水,若是修了水道将泉水引入寺中,虽然方便了寺中的僧人,却使得泉眼附近的鸟兽无水可饮,长此以往,只怕连山下的清潭也会枯竭,既云“众生平等”,自然不可做这种有碍众生的事情,大名听了便就此作罢,只由他的近身护卫——正是宇智波止水——每日清晨下山打水。

宇智波止水本是“火之国”中“木叶”隐村的“忍者”,虽然出身于忍界的名门——“宇智波”一族,但因其父祖早逝,家中并无丝毫权势,实际上,和“木叶”村中其他无父无母的孤儿也并无任何区别。止水自幼天赋异禀,又十分努力刻苦,小小年纪,身手就已远超族中的成年人,只是止水人虽有“天才”之名,身上却毫无“天才”的傲气,或许是由于他自幼遍尝人间疾苦,比起常人来,更多了一分悲悯之心。
宇智波一族的族长见族中出了这样一位天才后辈,为人又谦逊平和,丝毫不像其他强势族人那样对他明里暗里表示不服,而且和自己的长子过从甚密,将来必可为其辅弼——这可比如今族中那些强硬的高层强的多了——原本心里是高兴的,甚至也默许他二人不顾身份尊卑而交好,就当是自己的儿子一时兴起吧,富岳想,毕竟鼬因太过优秀而孤独,族中与他同龄的孩子并没有能与他匹敌的——不愧为我的儿子。而村中其他那些弱小的家族,更不会被强大宇智波一族放在眼中。止水也一向懂事,总不会出什么乱子,但见这出身寒微的少年声名鹊起,甚至有超过自己儿子的趋势——于是富岳一封书信,便把止水打发去了大名身边当护卫——毕竟止水身份低微,在大名身边也不可能得到重视,更不会有什么人去支持他,而“木叶”也乐见其成,如果宇智波一族有异心,便不会派宇智波止水去,而是换一个在族中更有地位的少年去大名身边,宇智波止水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护卫,既不可能晋升,也不会威胁到其他贵族少年的地位,更何况止水虽然出身宇智波一族,却是心向“木叶”,送他去大名身边,对“木叶”自然是只有好处,没有坏处。而对年迈的三代目“火影”来说,虽然止水不可能成为守护大名的十二“士”之一,但既然大名身边多了个身手高强的护卫,他的儿子,猿飞阿斯玛,便可常常休假回家。

有几年没见到自己的儿子了呢……“木叶”的三代目“火影”,猿飞日斩,捻着自己下颌上的胡须想。
“火影大人。”
少年清澈的声音响起,猿飞日斩摘下“火影”的斗笠,望向面前的少年。
“你让我想起你的祖父,止水……”日斩悠悠地说,眼前背着简单的行囊,系着短刀的卷发少年和记忆中的身影逐渐重合起来。
“不过,你已经长得比他还要高了……”
“殿下是个胸有大略之人,你在他身边,一定能学到很多东西,”猿飞日斩道,“望你能日日精进……”
“如今天下和平日久,暗中却渐生不稳……日后必生动荡……”
“我想要守护木叶的和平!”记忆中的少年满怀梦想地说。
“我不会让您失望的!”面前的少年止水充满坚定地说。
“快去吧。”猿飞日斩说。

拜别三代目“火影”之后,宇智波止水跃下高耸的“火影”颜岩,并没有回一族之中的住处,而是径直离开了被暮色笼罩的“木叶”。常人远行多是清晨出发,但对“忍者”来说,连夜赶路亦是家常便饭,“火影”大人思念儿子心切,自然是希望他尽快动身,早日赶到大名的居城,而一向严苛的族长大人,只怕根本就不想再见到他。
更何况,今夜族中想必又有集会……仰首望向夜空中的一轮朗月,宇智波止水想。

夜色已深,“木叶”的村民几乎都睡下了,街上空空荡荡的,只有零星的几个巡逻的暗部一闪而过,而宇智波一族的聚居区虽然也是家家户户房门紧锁,却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安静,族中的成年男女皆在夜色中悄无声息地潜行至古老的神社,只留下年迈的老人和幼小的孩童在家中。
宇智波鼬虽然年纪尚幼——如今也不过才十三岁,却早已升为“中忍”,若非“木叶”与宇智波一族素有嫌隙,只怕早就是“上忍”了,真不愧是我的儿子,宇智波富岳想——但毕竟是族长的长子,自然要参加族中的集会。此时鼬正跟在父亲身后朝神社走去,只是想到留年幼的弟弟独自在家,心中不禁有些担心。
父子二人一路前行,皆默然无语,行至一处不起眼的房屋前时,鼬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。
那座房屋看起来与族中的其他房屋并无区别,如果说有,那便是比其他房屋更旧,更凋敝些,屋门紧闭,门缝中隐约透出微光。
不,那不是灯光,而是月光,宇智波鼬想。
“今晚的集会很重要,”宇智波富岳不容反驳地说道,“鼬,你必须参加。”
“是,父亲大人。”鼬低下头答道,藏在衣袖中的手却握紧了一枚古旧的钥匙。
“那就拜托小鼬啦!”
止水总是带着笑意的声音仿佛又在耳边响起,宇智波鼬想,说是只要他能抢到就送给他,装得珍而重之的样子,好像那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样,等他使出浑身解数,好不容易抢到手时,却发现那不过是一枚用旧的黄铜钥匙,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团扇家纹,经年累月中早已被摩挲得光滑——既不是什么名贵的材质,也没有什么繁复的装饰,样式更是普通至极,正和那座旧屋相称。
“我还需要钥匙吗?”回家的路上,那时的他不服气地说,“就算你在门后布下一千八百种机关,我也能毫发无损地走进这扇门。”
“啊,那你可以试试,”宇智波止水推开屋门,把身子藏在门后,只露出一双微笑的眼睛,“不过,门后等待你的不是一千八百种机关,而是我,宇智波止水的一片真心。”
即使不用看也知道,那房屋中的摆设仍和以前一样,宇智波鼬想,止水一向生活简朴,家里一应用具几乎都是他的父亲和祖父留下来的,至多不过是些旧书和茶具罢了,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,只是庭院中的那些花草树木,是止水的母亲当年种下的,是他父母感情的见证,也是止水最珍视的东西,只是止水时常到外村去执行任务,难免疏于照顾那些花草,故而把家中的钥匙连同那些花草树木一同托付与他——偏偏又故作神秘的样子……
虽然止水这时并不在家,此去也不知何时方才能回来……宇智波鼬想,但在他回来之前,便像以前那样,替他照顾那些花草吧。
宇智波鼬握紧手中的钥匙,随即跟上父亲的脚步,朝向神社走去。

宇智波止水来到南贺川岸边,树林之中,是他们幼时时常修炼的地方,练习结束后,他们便并肩坐在这岸边休息,分享彼此带来的便当,再一同回去——当然和美琴夫人精心制作的便当相比,他所带来的自制便当,只能算是勉强能吃的食物,因此,为表歉意,他总是到崖下的河川之中取水,再抓些鱼上来烤着吃,只是他总是自己做饭自己吃,而他又一向不挑剔饭菜的口味,不知道小鼬可还吃得惯他做的饭?不过看小鼬吃得很开心的样子,他想,或许自己做饭的手艺还不错吧。
后来,他成了“上忍”,小鼬也升为“中忍”,又进了“暗部”,忙于各自的任务,彼此见面的机会便少了,但若有时间,他们仍会不约而同地来到这南贺川边,来一场心有灵犀的切磋。
他们从前练习的空地上已经又长出了许多野草,那些伤痕累累的箭靶仍挂在树上,掩映在重重的枝叶之下,他们从前比身高时刻在树干上的痕迹也已愈合得几不可见,宇智波止水从腰间系着的忍具袋中取出苦无,闭上双眼,查克拉在掌中凝聚,须臾之间,他轻盈地高高跃起,如同飞鸟张开羽翼般伸出双臂,苦无从指间疾射而出,正中靶心,一枚不落。
那并非由于夜色不能阻碍“写轮眼”的视线,也并非由于那如同复制般准确无误的记忆力,仅仅只是由于这里他们曾来过那么多次,这里的一草一木,每一寸土地他都无比地熟悉。
宇智波止水将练习场重新清理干净,把苦无收回忍具袋中,像以前那样坐在崖边,眺望向日出的方向。
上次练习时是他赢了,止水想,不过,小鼬很快就会超越我的。
下次再相见时,赢的一定是小鼬吧。
黎明时分,宇智波止水背上行囊,系好短刀,踏上了前往“火之国”都城的旅途。

“火之国”的大名年事已高,政务大多交给儿子打理,守护大名的十二“士”,竟有一多半是护卫在若殿身边。如今“木叶”的宇智波一族又送了名少年来做他的护卫,这名为“止水”的少年虽然无论身份,年龄,还是阅历,都无法同国中勋贵之后的十二“士”相比,但是身手却并不弱于那些英杰——甚至比他们更强,既然如此,大名便也笑纳了,并慷慨地准许猿飞阿斯玛回家探亲。
于是宇智波止水自从来到大名身边,竟是大半时间随同大名四处游山玩水,白龙鱼服,混迹于市井之间,勾栏瓦肆,三教九流,竟是无所不知,无所不晓,这对于一向严于律己,刻苦训练的宇智波止水来说,倒是新奇的经历。闲时看些杂书,又或是做些跑腿送信之类的日常任务,又仿佛像是回到了他刚成为“忍者”的时候。偶尔也有些胆大包天的亡命之徒想要夺取他们的钱财,只不过在宇智波止水面前,那些恶人全都不堪一击。宇智波止水知道,那些恶人并非只是强盗土匪那么简单而已,只是以他的身份,他又能说什么呢?
宇智波止水跟随在大名身边,虽然只是作为最普通的护卫,并没有什么官职,但大名是个十分慷慨之人,无论是俸禄,还是平时的赏赐,都比以前在“木叶”时丰厚许多。止水沿途买了许多当地特产,随信寄回木叶去。当他随大名回到都城时,总能收到昔日“木叶”同伴的回信,但无论他寄去多少书信,他所思念之人,却从未回过只言片语。
但即便如此……
无论他们走到哪里,总能听到“木叶”,以及“宇智波一族”的消息,知道昔日挚友安好,他便放心了。
这样想着,宇智波止水将信笺折好,连同精心包好的手信一起,交于驿站的信使。

再后来,听说宇智波族长即将上洛,许是怕他尴尬,大名并未命他一同回京,反而令他留在这山中古寺抄写佛经,美其名曰安坐参禅,修身养性。在这山寺之中,除了日日随同僧人早课晚课,诵经清修外,宇智波止水连同寺僧下山取水的活儿也一并担了,作为自己每日的修行。
只是……
宇智波止水将水桶缒入潭中,打上清水,明镜般的潭面被水桶扰动,波光缭乱,渐渐又复归平静。晨起饮水的山中鸟兽初时不敢靠近,但见他身上并无恶意,又逐渐聚拢到他身边,旁若无人地饮水嬉戏。
宇智波止水把打满清水的水桶放在脚边,抽出腰间的短刀,仔细地擦拭着,这把短刀虽不华丽,却极为锋锐,堪称当世名物,那是少年时鼬送他的,自那以后片刻不曾离身,薄薄的刀刃清如水,明如镜,毫无窒人的杀意,只有凛冽的寒气。刀身上映出他深黑的眉眼,一如当年。
止水屈指轻弹刀刃,清响有如龙吟,他不由得怅然叹道:“宿昔青云志……”
那时在南贺川边,金色的阳光穿过晨雾,鸟语花香之中,伸手结成“和解之印”,并肩畅谈理想的少年。
“我想要平息这世上的纷争。”
“我想要守护这和平。”
那熟悉不过的声音再度响起,马蹄声声踏破晨间的寂静,马背上的少年身形比他记忆中长高了不少,头发也留得更长了,清秀得像个女孩子。
寒来暑往,斗转星移,三年仿佛只是一夕之间。
来人正是宇智波族长的大公子,宇智波鼬,与家人一同上洛的宇智波鼬本应径直前往都城,但他借口母亲虔心礼佛,曾发愿逢寺必入,遇塔必扫,是而一路走走停停,竟行至这深山古寺之中。而这一路耗时甚久,族中长老得以趁机暗中拜会各地领主,故而族长富岳也默许了这一行为。止水写给鼬的书信大多被族长富岳截留了,偶尔有几封“漏网之鱼”得以送到鼬手中,但为免父亲生疑,再因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,因而鼬从未回过信。
但如今,见到止水一副惊愕至极的样子,鼬不禁觉得有些好笑,他纵身下马,挑起眉问道:“怎么,你不认得我了吗?”
我怎么可能不认得你……
你长高了,也长大了……
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……
止水正要开口,鼬却又向他伸出手。
“我的志向始终未改。”
“你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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